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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正我(wo)唱得不好肯定是拿不着高分,你(ni)肯定比我强啊蕭爷!你就(jiu)來吧,输就输呗,我就是让你出来散散心吼两嗓(sang)子,真以(yi)为我让你帮我唱歌来的?”方奇妙也小聲喊着说。 他在口(kou)罩(zhao)後面闷了一天(tian),也紮了一天图,現在只想瘫(tan)在沙发上不动,眼睛都懒(lan)得眨。很多人觉得纹身師钱挣得俏,画個图扎人身上去就能挣个大几千或者上万,大点的图甚至(zhi)几十万,搶钱一样(yang)。 徐雯给送进来的時(shi)候陆小北正给人纹着身,徐雯放他眼前他看了眼,信封上还写了字:哥我自己做主给抹了个零,我想用(yong)零頭请你看个电影,还能买两大杯可乐,行不行。 这话(hua)说得很对,纹身圈里多数的师徒都得绑着钱,拜师得花钱,当学徒也要花钱,学费还挺贵。而且也不是所有师父都愿意当枪手,就像如果陆小北出去比賽(sai),周罪可能连图都不会帮他看。 到了后来臺上歌手什么时候走了他都不知道,音乐變(bian)成(cheng)了暧昧又舒缓的情歌,燈光也变成了昏暗的暖黃色。 陆小北撇了撇嘴(zui)说:“那怕什么的,你有图啊,你那图到哪(na)儿都能叫得響。”
周罪又补(bu)充了些:“刚(gang)才(cai)那个人是汤亚维,他们两个是双胞胎,長得很像。他认为一切都因(yin)为我,所以这么多年一直跟(gen)着我,不管去哪个城市都一样。他认为我是不能有新生(sheng)活的,我必须得一直记得过去,记得亚宁的死。” 打(da)了好多个电话都没人接(jie),陆小北眼看着要爆炸了,林程的电话终于回了过来。陆小北接起(qi)来,林程一开口他眉头就立刻又拧起来了。 第二天周罪很早(zao)去了店里,整(zheng)條(tiao)街的店都还没开,周罪自己开了门进去。 “行,”萧刻笑(xiao)了声,“但(dan)我不想说。”
周罪也不是不知道哄,他坐那儿想了很久, 越想越不是滋味(wei)儿, 很后悔。萧老(lao)师天天都为了谁(shui)啊?都是为了他。自己这么半途而废退缩(suo)了, 很愧对萧老师那片心。周罪下了床走了出去,在萧刻门口沉吟半天,然后轻轻敲了敲门。 萧刻从店里跑出来钻进车里才收了脸上的笑,其实他没有表现出来的心情这么好。心里有点沉,別人都回家过年了,店里这倆酷哥儿怎么不回,很有种两个老光棍儿没人管的破(po)败淒(qi)惨感觉。 “没事儿。”周罪说。 周罪又点了根烟,叼在嘴上也不吸,就让它自己慢慢燃(ran),就是想要烟呛着眼睛那股热辣的滋味儿。 周罪一直没说话,他在墻邊靠着抽烟,一只手拎着背包。萧刻回头看了看他,周罪没擡头,也没看过来。 他太有数了。 只是胡乱(luan)瞎猜你或许是 萧刻不愿意理他,刷(shua)完(wan)牙漱口,擦了擦嘴边的泡沫才说:“看在多年情分上,萧爷不跟你炫耀了,一单(dan)身狗别逼我往你面前放骨头。” “能摸清(qing),摸得贼清,”陆小北戴着口罩,笑了两声说,“用得着我的时候就北北长北北短,人追上了就心疼不着我了。” 恋爱(ai)果然降低人的智商,萧刻还想着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氣氛,结果倒是周罪先开了口。 啧。 陆小北说:“我不带(dai),我懒得弄,烦(fan)死。再(zai)说我还怕给你丢人,人一看,啧,周罪徒弟(di)就这狗啃(ken)的水平啊?”
周罪问他:“有事儿嗎?” “后面的纹身师就没这么好的環境,纹身不是流(liu)氓(mang)的专利了,审美也越来越高,人也越来越较(jiao)真儿,没那么多皮可以毀。你看到他们身上的纹身,有些并(bing)不是真的喜欢(huan)才纹,入行了没作品,身边亲近的人,朋(peng)友,包括自己,總要毁几次皮才能練成。”
其实他那天没想太多,就是感觉林程那小身板倒騰东西费勁,而且要直接搬(ban)出学校外面,一趟一趟折腾太心累了。陆小北帮他搬了几趟,然后一车就都拉走了,送到了他在外面租的小公寓。 萧刻睁眼看看他,摆了下手:“不约。” 周罪很舍不得萧刻,他太暖了,不想放开他,不想松手。 萧刻一边走自己的一边还得盯着他不让别人撞着,走了会儿跟他说:“你多大了北爷,能不能看看路。” 关于吃的电影 周罪这时候在樓上栏桿边叫了萧刻一声:“萧老师。” 萧刻那天没敢在周罪家多待,毕竟(jing)还过着年呢, 起来吃过早饭周罪就给他送回去了。之前不是周罪还没起,人早饭都做完了,是没弄出动静来打扰他。萧刻吃着周老师给炒的饭心里特别满足,啧, 爱豆给做饭吃。 萧刻炫耀的心情当时就没忍住,立刻发了个朋友圈,图片是周罪送他的那幅(fu)画,那一片明亮热烈的花田。配(pei)文写:恋爱60天。 还没等他杯子拿起来周罪就把他杯子按住了,下巴绷出一条性感的线条,沉声说:“跟我用不着。” 萧刻的声音就在耳边,他怀抱里有着屬(shu)于成熟男性的坚实力量。萧老师是个很懂生活的人,很讲究,身上甚至还有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。周罪默(mo)不作声,闻着周圍空气里那丝淡淡的香气,侧了侧头,嘴唇(chun)在萧刻耳后的头发上无(wu)声碰了一下。 他说话的声音很沉,让人听了心里发怵。 “这儿。”萧刻从阳台出来,拎着浇花的壶,“睡(shui)神醒了啊?” 周罪说这些的时候都是省略着说,他好像不擅长讲故事,语(yu)句(ju)都很简短,说最直白(bai)的内容,一点情绪(xu)都不带。
“出息了我萧爷。”方奇妙坐不住了,催着萧刻打个电话约一下。 蒋濤给萧刻和周罪一人一把钥匙,但是两个房间是挨着的,在二楼。萧刻拿着东西先上去了,这么一小天下来其实有点累了,想歇会儿。没多会儿周罪也上来了,房子隔(ge)音一般(ban),周罪在屋里走路他能听得很清楚。 陆小北扯起嘴角笑了笑,什么都没说,只是伸手按着他的头晃(huang)了一把。北哥天天被(bei)人这么按头,这也终于有机会晃晃别人的了。 “缘分已盡恩怨已了,前缘无法再续,一切都隨风而逝了。”萧刻说完自己都笑了,又吃了瓣橘(ju)子,“就这些,多的不说了。” 陆小北捧着水杯看他们干活,笑着说:“没到时间。” 周罪回答很誠实,点头说:“怕。” 说完就把杯里的酒都喝了。 “在。”周罪沉沉的声音传过来,萧刻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。 周罪看了看外面,说:“我来过几次,还可以。”